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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1211 台北曼谷

        距離上次經由曼谷轉機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,如今的曼谷機場與當時的老舊完全不同,在燦爛燈光的點綴之下,十分現代化與科技感。利用鋼架、玻璃、與白色燈光所營造出的奇妙氣氛,似乎已是當今機場流行的建築語彙,大阪關西、香港赤蠟角、巴黎戴哥樂都有類似的科技魔幻感,唯一不同的是登機大廳中的廟宇模型矗立在走道的十字交叉點,專屬於泰國的文化意象正是他們不斷想呈現在世人眼前,也是泰國觀光最強有力的元素。

        跟著一群人下了飛機等候另外一段漫長的飛行,幾個導遊舉著旗子各自領著一群人吵鬧地往不同方向走去,我則獨自地在空曠的走廊中漫步。時間顯示凌晨過十二點,從指示牌看來,這一群人顯然是要往泰國北部或是柬普寨而去,令人不解的是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會是什麼時間,怎麼會有這樣的行程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機場內閒晃,試著找尋能夠成為鏡頭下的景物卻沒有太多收穫。現代的建築下,除了明亮刺眼的燈光外,還是刺眼的燈光,找不到屬於這裡特別的印象,為何沒有更多的泰國元素?雖然如此失望,我還是在最後一刻才重新登機,同事已經在位置上似乎好一段時間。時常於商務旅行的他可能已經忘記初次登機的那種好奇與興奮了吧。

曼谷阿姆斯特丹
        從曼谷到阿姆斯特丹這段漫長的飛行中,飛機上沒有個人螢幕,於是我開始處理白天尚未完成的工作,並將時間調整成與目的地相同,透過錯覺讓自己的身體以為現在正是晚間七點左右,儘管台灣已經是凌晨兩點多。在飛機上除了吃飯與睡覺外,其他的時間大多在處理公事,這就是旅行和出差的最大不同。不是我甘於勞累,努力的目的只是為了減輕抵達後更重的負擔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由於同事擁有尊榮卡的緣故,我們特別要求三排座位的中間不要有其他乘客的需要因而被接受,十多小時的飛行也因此有比較舒適的空間。只是儘管如此,就算是戴上眼罩與耳塞,在吵鬧的機艙內還是無法好眠,斷斷續續醒了又睡、睡了又醒,在空姐尚未送上早餐前,我已經又醒著在微弱的燈光下工作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抵達阿姆斯特丹時,太陽剛剛出現在地平線上。飛機穿越片片的雲層讓人無法預測天氣的好壞,陽光時而出現時而消失,飛機有時在金黃色的雲霧中,有時卻又讓人有大雨欲來的錯覺。下了飛機,得先尋找前往慕尼黑的轉機櫃臺,同事則急於尋找抽煙室,一解十多小時無法抽煙的癮頭。吸煙室就在人來人往走道旁的開放空間上,一群人或站或坐地吞吐雲霧,欣賞來來往往的人們,不再被隔離於玻璃空間中,好似身染傳染病一樣地被對待。或許這是一種對人權尊重的展示?如同接受同性戀結婚,與開放對待色情一樣?令人驚訝地是身處周遭並沒有聞到令人不適的菸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姆斯特丹Schiphol機場入境大廳的咖啡色空間裡,各式各樣的商店自然地融入在蜿蜒的走道兩旁,溫暖的氣氛完全不同於其他現代科技感的機場,讓人印象十分深刻,長途飛行的疲累也因新鮮感與獨特的裝潢特色而煙消雲散。經過海關查驗證件後,轉機大廳則顯得現代卻較為平凡,與其他機場差異不大,唯一可辨識歐洲特色的是設計感十足卻無法長坐的椅子、鮮豔色彩的電話亭、與別具特色風格的商店等。由於適逢耶誕節,到處可見聖誕飾品,忽然有種身處購物中心的錯覺。

阿姆斯特丹慕尼黑
        兩個小時多的飛行中,除了擁擠狹小的座位、如巴士般的機艙空間、平淡持續不斷與催人入眠的引擎聲外,令人印象最深的夾著Cheese的麵包點心。這是生平第一次搭乘德國Lufthansa航空,美味又帶有口感的麵包與簡單Cheese所散發出的甜蜜滿足,是德國的美好第一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尼黑機場的入境大廳是另外一個現代機場的模樣,除了乾淨、整齊所散發出的理性特質外,並無不同之處。比較有趣的是BMW的汽車廣告,兩層樓高的車頭貼在牆壁上宣示德國頂尖完美汽車工業的霸氣,若站在某定點上,廣告還會發出低沈穩重另愛車人士發狂的完美引擎聲。沒錯,這就是德國的驕傲。穿過自動門,同事拿著我們的名牌在外頭等著,簡單地打招呼與寒暄後,開始我的出差之旅。坐在同事的Benz轎車內,高速奔馳中,閃過的是外頭接近零度的風景:灰色與微暗的天空、蕭瑟與陰鬱的樹林、如杜比測試音效呼嘯而過的汽車聲,此時我在德國慕尼黑的冬天。(由於接下來的內容多為公務也就不方便多談)

雜記
        有人嘲笑我這段長途囉唆的飛行,後來想想也覺得自己有些愚蠢。台北到慕尼黑並非如此遙遠,只要經由香港即有德航直飛慕尼黑的班機,我卻在亞洲與歐洲裡打轉。不過要不是為了與習慣搭乘華航的同事一同前往,我可能腦筋會變得較為清醒與靈活,可以在家中多停留數小時後再與其異地裡會合。然而或許有經費上的考量,如此囉唆的旅程費用較為便宜也說不定。
在阿姆斯特丹機場,我們遇到一個來自台灣的朋友,他服務於新竹科學園區內,欲前往瑞士處理一個分公司事宜,他的飛行路徑更令人噴飯。在慕尼黑機場我們與他道別,經過和我們相同的飛行途徑後,他還得在此轉搭另一班飛機前往瑞士伯恩,等抵達後再轉往下榻的飯店可能已經是下午時分,對他此行來說,台北與瑞士的距離或許是地球的圓周也說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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