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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遇鄭愁予的錯誤,儘管早已熟悉,但寂寥透過字句間傳出,使人感染奇妙的感受,既孤單又溫暖;孤單的是字句所描述的本質,溫暖來自於文字之美。

等待在蓮花開落間,希望如花的綻放充滿活力,卻又在落下之後空留遺憾,如此週而復始,叫人折騰。戀人的心情如柳絮,無東風來擾自不波動。心如小小的城,佈滿青苔地受人冷落,在白天將近的向晚,死寂地彷若聽見衣針掉落的回音,白晝將逝,漫漫長夜將如何自度。戀人的眼神如春天的窗帷,無腳步聲自不張望。詩人達達的馬蹄聲,擾亂緊掩敏感的心思,而成美麗的錯誤,因為詩人只是過客。

錯誤

我打江南走過
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

東風不來,三月的柳絮不飛
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
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
跫音不響,三月的春帷不揭
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

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
我不是歸人,是個過客….

談到寂寥,又使人想到另一首「情婦」,一樣是佈滿青石的小城。守著高高窗口的房間,希望彷彿明亮卻又遙遠而只能仰望。等待是宿命,卻如季節或候鳥的來臨那樣漫長。

情婦

在一青石的小城,住著我的情婦
而我什麼也不留給他
只有一畦金線菊,和一個高高的窗口
或許,透一點長空的寂寥進來
或許……而金線菊是善等待的
我想,寂寥與等待,對婦人是好的

所以,我去,總穿一襲藍衫子
我要他感覺,那是季節,或
候鳥的來臨

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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